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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蕾(資料圖)
主持人王東:我上一次看一部電影,非常棒的一個西班牙電影,它裡面講的是一些山村裡面的故事,服裝真的設計的非常棒,很古樸,它裡面它後面,片子之後它有花絮,介紹這些設計,服裝的設計,然後包括每一個細節,甚至你的襪子鞋上要噴土,要噴一些東西做舊,臉上妝完之後,就是每一個細節都會註意到,就是你這個角色要符合山村的一個特性,然後我就想我們很多的電視劇,拍的是比如說抗戰時期的戲,農村題材,那裡面的女孩描著眉化著眼臉幹幹凈凈,漂漂亮亮,新衣服也是特別幹凈。
郝蕾:就是不管旁邊怎麼狂轟亂炸,臉都是特別白。
主持人王東:我覺得連這些最起碼的都做不到,還拍什麼戲?
郝蕾:對,因為一切這些都是,就是輔助比如說道具或者是服裝,發型都是輔助這個演員能夠真實的活在我們虛擬的這樣的一個故事裡的,很多時候你演70年代的戲,肯定跟你穿的是阿迪,或者是耐克你怎麼演,但是沒有辦法,你不能去,你不能提出正常的要求,如果你提出正常的要求,就耽誤生產的速度,你就變成一個異類很較真,耍大牌,這些東西,全都是這樣,所以我覺得就是可能吧,我覺得因為一定會進步的。
主持人王東:那你怎麼辦?
郝蕾:我不拍啊,現在就是這樣。
主持人王東:那你在一開始鑒定這個劇組的時候,有你自己的手段和方法來鑒定這個組是不是一個?
郝蕾:我很難鑒定,我一直以來都是,一兒童雞精推薦定要調查一圈,但是特別難。
主持人王東:一旦去瞭以後,發現滴雞精價格是這麼一個組,你怎麼辦?
郝蕾:你沒辦法啊,你盡量的去,就是跟,說服大傢,然後說你盡量自己也在妥協,然後如果實在那個東西是不行的,你就要求換呢,就是這樣,你就要求去要求他們,但是就是我說的那個,你要求他們,他們會覺得你。
主持人王東:耍大牌,事多。
郝蕾:對,他們會把你變成另外一種東西,因為他們不知道,對他們來說是一碗飯,而不是一個理想。
主持人王東:我們現在面臨這種沖突越來越多瞭。
郝蕾:對,越來越多,所以可能我覺得會有一個改變,因為如果它是隱藏在下面,不被大傢發現的話,可能要隱藏很多年,如果它變成一個沖突,我覺得就有改變的機會吧。
主持人王東:那你的性格,其實給你帶來好的一面,但同時也會帶來很多的爭議?
郝蕾:對,是的。
主持人王東:這個爭議還挺麻煩的。
郝蕾:我是不會屈服於大眾審美的。
主持人王東:對,我曾經在一個電視節目當中,我雖然沒有說的很直白,但是我曾經說,我說我一直在和大眾審美做鬥爭。
郝蕾:真的。
主持人王東:對,但是其實我也在做大眾審美的事,我也在做,因為我覺得我做大眾審美的事是我的工作。
郝蕾:對。
主持人王東:但是如果我的追求的話,那我肯定不是大眾審美的追求。所以這個有的時候確實挺兩難的,我特別羨慕那些能夠把自己所做的事情,變成一個養活自己的事情,我覺得這個是特別困難的一件事。
郝蕾:怎麼說呢,我覺得可能適當的就是說,人不可能一點妥協都沒有,像一個戰士,甚至烈士一樣的,就是生活在現在這個社會中,但是你的妥協是有底線的,就是說如果,就是說可能像你說的那種,就是是否我們要求那麼嚴格,就是說我的整個衣服哪怕一個衣服角都得是那個年代,要不然我就沒法演瞭,那就不必瞭,但是就是說如果一個最基本的一個要求,也不可以達到的話,那我覺得基本上就不要再去糟蹋你心裡喜歡的那個東西,所以就是我們跟大眾審美的這個抗爭也好,或者是說妥協也好,它都是有一個遞進的過程,大眾審美是誰來引導的,一定是有一些小撮人,有一句話是真理往往掌握在少部分人的手裡,這句話特別適合於就是做藝術的人,如果每一個人都是米開朗基羅,那就太可怕瞭,那這個世界就太飛瞭,所以說那一定是小部分人,所以你的孤獨也好,或者說大傢對你的奇異也好,那都是個過程。
主持人王東:我們的編輯把你博客裡面的一個自我定義寫下來瞭,然後嚇瞭我一跳,因為同樣的話,在我的MSN上寫著呢。
郝蕾:真的。
主持人王東:是,你評價自己是一個樂觀的悲觀主義者。
郝蕾:對。
主持人王東:我還有後一句話,但是我都忘記瞭,天天在那寫著,我自己反而不看瞭,我是兩句一個悲觀的,還是樂觀主義者,我也忘記瞭,寫瞭好多年,一直在那放兒童雞精著,然後我看到你的這個,突然間就覺得,我說可能有著想法的人,還真是不少?
郝蕾:對,是。
主持人王東:就是在悲觀當中又藏著樂觀,樂觀當中又有悲觀,總體來說,我覺得你還是一個樂觀主義者吧?
郝蕾:對,所以就是,我是總體來說是悲觀是隱藏的很深的,悲觀是我的基礎,樂觀是我的表現形式,可能是這樣的。
主持人王東:對,就像我白天做著搞笑的節目,然後晚上做著悲傷的節目一樣,都快分裂瞭。
郝蕾:那是比較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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